第31章 第四個死者出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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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第四個死者出現
[警告！警告！系統監測紅黑比再次發生變化，目前紅黑比為21：4......有不明能量入侵，系統受損，系統受損，世界開始出現崩塌，世界開始出現崩塌！]
[警告！警告！請立即進行系統維護！]
琴酒皺起眉，他合上眼，眼前出現刺眼的紅光，腦中警鈴刺耳地一遍遍地響起。
【系統，怎麽回事】他問。
沒有回應。
耳邊不詳又冰冷的電子音還在一遍又一遍地警告，像是每個電子產品受到病毒侵襲時會做出的反饋，系統平穩的聲線流暢地報告著種種問題。
[溫馨提示，官方出品提醒您，系統自毀時請主動切斷與系統的一切聯系......]
[系統自動修覆動能成功啟動]
[系統自動修覆成功，檢測到核心數據丟失，正在自檢......]
[自檢成功，核心數據正在銷毀]
[銷...銷毀失敗，核心數據受損，正在維護...]
【系統。】
琴酒逐漸失去耐心，因為這催命符一樣的棒讀他心裏有些失控的焦躁，他看了眼前面開車的松田陣平，又看了眼身邊正在沈迷於研究那封情書的江戶川柯南，喉嚨有些發癢，他手指在煙盒上摩挲。
系統終於回答了，聲音斷斷續續，帶著電流流竄的機械感，【在.....在這裏】
琴酒眉眼松了些，抽出一根煙咬在嘴裏，卻不點燃，【怎麽回事？】
【出...出大事了！有個冒牌貨想攻擊我...小賊...我必閹你！】
[正在銷毀不明數據]
琴酒挑眉，犬牙在煙嘴上輕咬，眼裏閃過一絲了然，這個系統那種不著調的勁像是最初的那個系統，原來它沒被徹底摧毀。
所以現在的情況是，前被退貨系統找上了頂替它位置的後來者，一老一舊的兩系統開始了系統互毆，自相殘殺？
一聲淺淡的輕笑消失在他嘴邊，琴酒心裏的焦躁消散在空中。
互毆好啊，到時候新舊系統同歸於盡，那系統的限制就消失了，各回各的身體，也不用去完成什麽弱智任務，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果不其然，在系統的聲音逐漸消失的時候，眼前密密麻麻的字幕也在逐漸變得稀疏透明。
琴酒靜靜地看著，眼中的笑意逐漸從眼底溢出些許，他竟然感受到了久違的純粹的欣喜。
[不明數據銷毀成功，系統受損，返廠維修]
[核心程序暫時停止運行]
隨著系統通知的發布，眼前的字母仿佛垂死掙紮一樣閃了幾下，徹底的消失在空中。
沈重的枷鎖從身上脫離，琴酒從來沒覺得“自由”是這麽的令人喜歡，他嘴角微勾，又快速抹平，他看了眼身邊的小偵探，頭一次覺得沒那麽不順眼——
暫時有點用，那就用完再解決吧。
江戶川柯南突然覺得心裏一陣惡寒，像是被什麽惡獸盯上一般，有種背後發毛的危機感。
他擡頭看了眼，卻沒發現任何異樣。
琴酒正側頭看著窗外，只露出清晰的下頜線，感受到他的視線後回頭，淡淡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看到跟平常一樣古井無波的綠色眼睛後，江戶川柯南竟然感到一陣奇異的心安，他心裏那陣寒意徹底消失，松了口氣，搖搖頭，嘟嘟囔囔，“剛才突然感到有些惡心，可能只是有些暈車吧。”
琴酒輕飄飄地瞥他一眼，不感興趣地回過頭。
心裏卻有點驚訝，還挺敏感。
這個孩子如果在組織可能會是他比較欣賞的那類人，如果可以的話，他也願意帶帶他，但可惜他不在組織。
琴酒突然覺得心口有點悶，他知道為什麽，但是這種因為患得患失而出現的煩躁感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，他眼神冷了些，將心頭那點微不可見又可笑的動容冰封。
這點突兀的柔軟情感讓琴酒的大腦更加清醒，他摸出打火機，眼裏微閃的光藏著一個個冷靜又殘忍的計劃。
他按下車窗，點燃煙，狂風席卷著白色煙霧消散在它們剛出現的時候，辛辣的香煙味只在鼻尖停留片刻，甚至沒擴散到車廂的其他地方。
江戶川柯南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，只認為他是因為今天全部跑空而有些煩躁，並沒想到這人已經開始考慮任務結束後如何去結局他。警惕心早已消失殆盡的他，忘了琴酒是個怎樣的人，也不會想到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會這麽冷漠。
松田陣平在駕駛座一言不發，透過後視鏡看到兩人的互動，只是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，眸光明滅不定。
*
另一邊的安室透也跑了空，一天下來竟然只買了一張莫名其妙的游戲光盤。
他在河邊站著，看著星光閃爍，讓清風吹走因毫無頭緒而產生的焦躁感。
但是回顧這一天，在奇怪的違和感中卻透著說不出的怪異，他總覺得今天在照相館見到的那個女人總是若有所指。
安室透想了一下，撥通風見裕也的電話，那邊很快接通了。
“安室先生！”下屬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活力。
“把最近那個連環殺人案的所有資料都發給我。”安室透毫不拖泥帶水。
“還有，幫我查一下松田陣平的資料”安室透頓了一下，“查一下他有沒有什麽兄弟姐妹。”
“松田警官？”風見裕也對那位離奇死亡或者說是失蹤的爆破處警官有所耳聞，但對此感到疑問。
三年了，一些檔案被壓在了最底下，即使再查也查不出什麽吧。
安室透：“對，發送到原來的郵箱。”
風見裕也沒再多問，安室先生這麽做必然有一定的原因，他不會去質疑上司的選擇，“是！”
“對了，順便將萩原研二的資料也發給我。”
“是！”
照往常，交代完任務後安室透就會掛斷電話了，風見裕也這次同樣也在等著電話忙音，但過了很久都沒聽見，他迷惑地擡起手機看了眼，問：“安室先生還有什麽任務嗎？”
安室透可疑的沈默了一下，他輕咳一聲，“風見，我記得你喜歡玩游戲對吧。”
風見裕也又擡起手機看了眼，是熟悉的號碼，他緩緩地點頭，忘了對面的人看不到，眼底那片狼藉的黑眼圈裏透著滿滿的茫然，他遲疑地開口：“是。”
*
又出現新的死者了。
這個消息是從電視上知道的。
自從江戶川柯南在琴酒安全屋裏住下後，那塊冰冷冷的黑色板子也終於發揮了它真正的作用，電視上的女人背對著閃光燈不斷亮起的慌亂現場。
她有著日本男人喜愛的大和撫子的形象，但嘴裏卻刻薄又辛辣的諷刺著。
“第四個死者現身，連環殺人案的恐慌再次襲來，日本警察再次迎來信任危機，以往這些警察依賴於偵探破案，這次遲遲沒有信息，看樣子是失去了自己的救世主，毫無疑問，日本正面臨嚴峻形勢......”
她的話毫不留情地將警察貶低的一無是處，仿佛他們就是離了偵探無法生存的弱智，但她今天心情似乎不怎麽好，連帶著偵探都得到了她刁鉆又無法反駁的嘲諷。
“傳說中的毛利小五郎看來只是存在於傳說，現在這位大人物失去了傳說裏的能力，只能對著命案現場抓耳撓腮，像一只只會上躥下跳的野蠻猴子......”
江戶川柯南嘴角微抽，日本媒體總會找到形象又貼切的形容詞，但也是真的死性不改。
“第四個死者出現了，看樣子我們比兇手棋差一招啊。”松田陣平隨口說。
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，修長的手臂展開，隨意搭在上面，一個人霸道地占據了整個沙發。
“我們只是缺少線索”江戶川柯南否定他，他絕對不願意承認自己比一個殺人兇手差，他不甘地咬牙，“只要我有了足夠的線索......”
只是現在不方便出現在鏡頭前，等警察離去，他絕對會找到線索抓住兇手！
“很可惜，你沒有。”松田陣平臉上帶著散漫的笑容，隨口回答，“一個偵探是不能全部依靠於線索的，只有依靠線索才能進行的那叫推理游戲，可我們不是在過家家。你不能沒有線索，而且現在有了線索你還是毫無頭緒，所以你只能承認，技不如人。”
他笑著說的，一點也沒考慮這些話會不會就此傷害了一顆熱情的心，也沒考慮到他這些話像是疾風驟雨，而面前的孩子是顆嫩綠的幼苗，這些幾乎不近人情的閑話會不會就此毀掉一個未成熟的未來大偵探。
好在江戶川柯南不是幼苗。
但即使如此這番話還是讓他感到了一些挫敗。
江戶川柯南：“......”
好氣哦，但是無法反駁。
他有氣無力道：“你這些話說出去絕對會得罪整個偵探界。”
但是他又看了松田陣平一眼，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麽又在這裏，於是他直接開口問：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“休息。”松田陣平隨口道，他還在緊緊地盯著電視，但下一句話徹底暴露他的心思，“琴酒呢？”
江戶川柯南撇了撇嘴，用他的話堵回去，“休息。”
話音剛落，琴酒從書房裏出來，他自然是聽到了這兩人令人無語的拌嘴，他淡淡地看了眼江戶川柯南，幽靈似的從客廳裏又消失了。
江戶川柯南感受到一陣目光，下意識地回了下頭，只看到了空無一人的客廳。
他摸了摸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，“......？"
為什麽今天總是出現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。
松田陣平自然比江戶川柯南要敏銳一點，他勉強捕捉到了琴酒消失在門口的長發，悄無聲息的，讓他想起了傳說裏的飛頭蠻，他短促地笑了一下，沒敢繼續想下去。
他又看了眼什麽都不知道的江戶川柯南，心裏勉強地流了滴鱷魚眼淚。
這位小偵探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被琴酒拋棄了吧，真可憐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舊系統銷毀指路→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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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戶川柯南嘴角微抽，日本媒體總會找到形象又貼切的形容詞，但也是真的死性不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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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只是缺少線索”江戶川柯南否定他，他絕對不願意承認自己比一個殺人兇手差，他不甘地咬牙，“只要我有了足夠的線索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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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可惜，你沒有。”松田陣平臉上帶著散漫的笑容，隨口回答，“一個偵探是不能全部依靠於線索的，只有依靠線索才能進行的那叫推理游戲，可我們不是在過家家。你不能沒有線索，而且現在有了線索你還是毫無頭緒，所以你只能承認，技不如人。”
他笑著說的，一點也沒考慮這些話會不會就此傷害了一顆熱情的心，也沒考慮到他這些話像是疾風驟雨，而面前的孩子是顆嫩綠的幼苗，這些幾乎不近人情的閑話會不會就此毀掉一個未成熟的未來大偵探。
好在江戶川柯南不是幼苗。
但即使如此這番話還是讓他感到了一些挫敗。
江戶川柯南：“......”
好氣哦，但是無法反駁。
他有氣無力道：“你這些話說出去絕對會得罪整個偵探界。”
但是他又看了松田陣平一眼，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麽又在這裏，於是他直接開口問：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“休息。”松田陣平隨口道，他還在緊緊地盯著電視，但下一句話徹底暴露他的心思，“琴酒呢？”
江戶川柯南撇了撇嘴，用他的話堵回去，“休息。”
話音剛落，琴酒從書房裏出來，他自然是聽到了這兩人令人無語的拌嘴，他淡淡地看了眼江戶川柯南，幽靈似的從客廳裏又消失了。
江戶川柯南感受到一陣目光，下意識地回了下頭，只看到了空無一人的客廳。
他摸了摸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，“......？"
為什麽今天總是出現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。
松田陣平自然比江戶川柯南要敏銳一點，他勉強捕捉到了琴酒消失在門口的長發，悄無聲息的，讓他想起了傳說裏的飛頭蠻，他短促地笑了一下，沒敢繼續想下去。
他又看了眼什麽都不知道的江戶川柯南，心裏勉強地流了滴鱷魚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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